升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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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渐感受到了爬墙的乐趣

【魔道祖师】最优解[校园AU](一)

  上次写了悬疑向,这次来一波日常吧

  经济学生湛X法学生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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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澄上一秒刚把一架电子琴摔在排练厅的桌上,下一秒就在桌边椅子的怀抱里瘫成了一条咸鱼。

  还是不停往外冒汁的那种。

  “辛苦啦晚吟。”

  魏无羡悠哉悠哉地走过来给电子琴接上电源,顺手往江澄脸上甩了一条湿毛巾,恰好盖住了江澄翻给他看的白眼。不一会儿叮叮咚咚的声音传来,魏无羡用二指禅边敲着琴键边嘀咕:

  “有杂音啊......不过明天就要开始排练了,只能凑活着用了。”

  “把琴从东区搬到西区来的人可是我,你还好意思挑三拣四?”江澄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气喘吁吁。

  “那晚上请你撸串。”

  江澄哼了一声算是对这个报酬表示满意。

  “毕竟你这个办公室主任在排练期间一直要当搬砖头子嘛。”

  江澄把手里的湿毛巾团成一团照着魏无羡的脑袋扔了过去。

  魏无羡敏捷地躲开,弯腰从零零散散铺了满地的乐谱中抓起三张写了乐曲名的纸张,搁到江澄眼前抖搂了几下:

  “来来来,帮我挑挑,今年唱哪首好?”

  “选曲都没定就敢发通知说明天开始排练?”江澄忍不住吐槽,接过乐谱定睛一看:

  《血染的风采》、《迎风飘扬的旗》、《世界需要热心肠》

  “......所有根正苗红的歌在我看来都没有什么太大区别。”

  仔细比较了一下,江澄还是决定把心里的一票投给名字看上去比较正统的第二首。

  “我也没办法啊。”魏无羡耸耸肩,“院里给压力了,说这次合唱比赛无论如何要挤进前三。”

  12月的新生合唱赛是M大一年一度的传统活动,按照不同院的新生人数情况分成A、B、C三组比赛,像魏无羡和江澄所属的法学院,就和商学院、经济学院等大院被分在参赛门槛是100人的A组。每个院的文艺部不仅要和校学生会交接,还要负责本院的选人、选歌、排练等各项事宜。法学院已经连续四年徘徊在A组前三名外了,所以这次急吼吼地提早两个多月就开始准备,不仅要求院里其他部门配合文艺部工作,排练时还要有副部长级别以上的工作人员轮流坐班,是憋足了一口气要捧个奖杯回来。

  而魏无羡作为这一届新上任的文艺部部长,自然被主席团寄予厚望。全权负责活动不说,还有专人定期检查他的工作情况。因为卡在选曲上,魏无羡已经接到好几波旁敲侧击的催促了。

  “比起选曲,伴奏的问题解决了吗?”江澄适时补刀。

  “求别提!”魏无羡生无可恋脸,“你又不是不知道师姐这个学期去交换了。”

  去年魏无羡和江澄刚入学的时候,江厌离恰好是他们班的辅导员,也是去年合唱赛法学院的钢琴伴奏。今年江厌离申请了一个出国项目,跑去和正在美国攻读博士的男朋友金子轩开始了腻腻歪歪的小情侣日常。任凭魏无羡如何撒娇卖萌打滚,江厌离也只能无奈在视频那头安慰他一句:

  “钢伴的事,阿羡你继续加油吧。”

  魏无羡非常不想看到屏幕里站在江厌离身后的金子轩那副得意到欠揍的笑容。

  金子轩你就是怕我们比过你们财金学院才拐走我们的御用钢伴吧?!

  想到这一茬,魏无羡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无声叹气:“实在不行就只能问问大一的了。”

  “别怪我没提前告诉你。”江澄明显不认同这个方案,“听说经济学院打算让蓝曦臣上场。”

  “你说谁?”

  “经院那个逆天的蓝师兄啊,魏无羡你自求多福......”

  “你说谁?!”

  “蓝师兄会上场也不奇怪,大概是因为今年大四了,想多参加些活动当毕业纪念吧。”

  “你、说、谁?”

  “我知道这个打击有点大。”江澄蹲下来同情地拍拍魏无羡的肩,痛心疾首道,“毕竟人家是校乐队首席钢琴,顺便还接受了十几年的声乐教育。有句话说得好:天要亡你......”

  “老天待我不薄啊!”魏无羡像打了鸡血一样突然从地上弹起来,飞速翻着手机里的通讯录,“我们可以请外援啊!”

  还没发表完的苦口婆心哽在喉间,江澄摸了摸魏无羡的额头:“你是被主席团压榨傻了吗?就算请外援也不能比蓝曦臣差才能——等会儿你不会是......”

  说话之间的功夫,魏无羡已经敲了条短信发出去了。

  “你要是有本事请人来,晚上我请客。”江澄想也没想地开启嗤之以鼻模式。

  “叮叮——”消息回得也很快。

  “晚吟。”魏无羡瞄了一眼手机后露出了迷之微笑,按了几下九宫格。预感大事不妙的江澄下意识捂紧了口袋里的钱包。

  “晚上撸串可能要多个人了,你不介意吧?”

  虽然是问句,魏无羡明显没有征求江澄意见的觉悟。

  ......

  一定是我刚才的选曲出了问题。

  江澄如是想。

 


  “在某一个策略组合中,假设有两个参与决策的人,每个人都有1和2两种选择。而不管A选择什么,对于B而言,选择1最优;反过来对于A而言,不管B选择什么,选择1最优,那么两者都会作出选择1。但是从整体来看,两者都做出选择2才是两方利益最大化,这就是纳什均衡和帕累托最优之间存在的矛盾......”

  蓝启仁教学时坚信万变不离其宗,明明是举一个“囚徒困境”的例子就能说明的原理,他也坚持先还原出最原始的逻辑直接抛给学生自己消化。然而上这门课的大多是院里从没接触过经济学的新生,偌大个教室里除了坐第一排的几个学霸能勉强跟上他的思路,剩下的人则是毫不掩饰满脸的云里雾里。

  “如果我把选择1的效用改得高一些呢?比如从原来的50提升到100,那么纳什均衡还存在吗?”

  云里雾里的表情传染到了第一排。

  蓝启仁“咔”地一声捏断粉笔,深吸几口气平复了恨铁不成钢的心情,对着坐在门边位置的一个学生招手:“忘机,你来。”

  蓝忘机把手机屏幕朝下扣在桌面上,走上讲台拈起一根粉笔三两笔画了个矩阵,边在空格里填上漂亮的粉笔字边讲解:“选择1效用增加,对于A和B个人而言选择不变,均衡点依然在两人同时做出选择1时,但是因为效用增加,两方利益最大化的情况由同时做出选择2变为同时做出选择1,所以此时的均衡点就是最优解。”

  下面传来恍然大悟的感叹,其中有一半是出于终于明白了为何蓝忘机大二便能担任蓝启仁课程的助教。教室里隐隐响起“咔嚓”声,蓝启仁皱眉,用指关节敲敲黑板:“重在理解,谁再不记笔记偷懒拍照,罚抄曼昆《经济学原理》上册。”

  在整齐划一的笔尖和纸张的摩擦声中,蓝忘机坐回原位,把手机翻过来按亮了屏幕,一条消息跳出来——

  “蓝湛,晚上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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