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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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渐感受到了爬墙的乐趣

【魔道祖师】最优解[校园AU](九)<完>

  法学楼顶,寸草不生,人迹罕至,乌漆抹黑,实乃进行不可告人勾当的好去处。

  不过每到期末考试周,M大学生朋友圈都是一片哀鸿遍野嚎着“M大法学楼,一跃解千愁”,吓得学校防患于未然就把上顶楼的通道给锁了。

  还是那句话,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通往顶楼天台的门后面贴着两个人影,一个蹲着一个站着。蹲着的那个在门锁那儿鼓鼓捣捣,站着的那个打开手机闪光灯帮着照明。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魏无羡在微弱的灯光下终于找对了钥匙,把门锁捅开,“我和管理员关系不错,上次他放了把备用的在我这儿。”

  “不问自取......”

  “打住啊蓝湛。”魏无羡一听蓝忘机说教就头疼,“这叫合理利用资源。”

  蓝忘机从小就没偷偷摸摸地做过什么事,此时心情略复杂:“为什么要来这儿?”

  “清静,方便办事。”魏无羡领着蓝忘机走上天台,回身摩挲了几下蓝忘机的脸颊,“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

  “怕不怕?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我就考虑放了你,怎么样?”

  “......”

  月黑风高,良家妇男坚贞不屈的戏码还是很符合魏无羡的恶趣味的。

  “我问过你哥哥,他说你没胃病,你为什么随身带胃药?”

  “我和师姐通视频的时候,听金子轩提起财金学院之前想找你当钢伴,你为什么拒绝?”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当初我发烧的时候你在陪护?”

  “还有一个问题。”魏无羡收了声,朝蓝忘机走近一步。

  “演讲课上我抽到‘unrequited love’这个题目,是你写的吗?”

  蓝忘机写在乐谱上的笔记,和魏无羡抽到的纸条上是一样的花体英文字。魏无羡眼里的明知故问太显然,蓝忘机一言不发。

  蓝忘机记得当时课堂上几乎所有人的演讲形式都是确定论点摆事实讲道理,只有魏无羡叙述了一个故事。

  故事是第一人称的视角,笔调却平静得像是一个旁观者。魏无羡一反嬉笑的常态,淡淡地向听众道出一场单相思,故事中被暗恋的“我”最后由于因缘巧合,最后成为了一个真正的怀有不求回报爱恋的人。

  像蓝忘机,又不像蓝忘机。

  故事里的主角后知后觉,而蓝忘机从头到尾无比清醒。

  “蓝湛,博弈论里有一个关于约会的经典例子。”蓝忘机杵成根木头,魏无羡也不心急,绕着他踱步,“男生爱去体育场看球赛,女生爱去电影院看电影,然而两项活动的时间是冲突的。在他们都不知道对方的选择时,男生可能会选择成全自己的喜好去看球赛,也可能会选择成全女友的喜好去看电影,女生同理。说到底都是为了约会嘛,当然是两个人在一起最开心,但是如果他们各自都想要成全对方的喜好,恰好就会错开,这个决策的效用就会变成最低——我是不懂为什么你们经济学有这么一大堆莫名其妙的假设,明明打个电话约好地方就能解决的问题,一定要搞什么向左走向右走,而不是直接把自己的选择说出来。所以蓝湛——”

  魏无羡绕回到蓝忘机面前,在蓝忘机清浅的眸色中找到了自己的影子:

  “你为什么不说出来呢?”

  为什么不说出来呢?

  因为魏无羡说过他不喜欢男人吗?因为魏无羡曾经对以同性恋为主题的演讲提出过质疑吗?因为魏无羡叙述的那个故事让他觉得单方面的爱恋是无望的吗?

  说出来总是希望得到回应的,蓝忘机害怕自己多一点点的期望都会变本加厉地滋长成过分的不甘心。

  而魏无羡也如温情说的那样,和蓝忘机有着一样的不甘心。

  魏无羡伸手拂开因起风而在眼前飞扬的碎发,缓缓道:“五岁的时候,我被狗咬过,从那之后怕狗怕到哭爹喊娘。九岁的时候,我因为淘气从楼梯上跳下来,脚后跟骨裂。十五岁的时候,我要求班里的历史老师为他对我们班的恶言相向道歉,结果最后收获了一个不及格。十七岁的时候,我打了这辈子第一场架,右膝盖上现在还有疤。”

  “这些都是我的弱点,蓝湛,现在我把它们全都告诉你了。”

  “还有最后一条——”

  “十九岁的时候,我遇见了我喜欢的人。”

  十二月的夜风很凉,蓝忘机却觉得与心脏相连的脉搏埋在浑身上下每一寸骨血里狂跳到发烫。楼顶没有灯,适应了眼前黑黢黢的景象,蓝忘机恰好能看清魏无羡不掺杂任何戏谑或是调侃,只剩下恳切和忐忑的凝视。

  他在忐忑。

  这个认知让蓝忘机跳过了所有反应和思考的过程,猛地抱紧了魏无羡。

  “再说一遍。”

  蓝忘机把头埋在魏无羡颈侧。

  魏无羡被蓝忘机的幼稚逗得又感动又好笑,抿了抿嘴:“十九岁之后,我会一直待在我喜欢的人身边。”

  他的双手穿过蓝忘机臂下攀住他的肩膀,用力回抱他:

  “像这样待在他身边。”

 


  “你说他俩谁先告白?”温情又夹了一筷子土豆丝到碗里。

  正咕嘟咕嘟灌啤酒的江澄被这句话呛得差点没把肺给咳出来。

  温情拍了一下他的背:“猜一下?”

  “不猜。”江澄回忆起半个月来魏无羡在寝室里茶饭不思一个劲地突击经济学,甚至还神不知鬼不觉地去旁听了几节蓝启仁的课的样子,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想想就辣脑子。”

  “年轻人就是生机勃勃,看得人都想恋爱了。”温情老气横秋,把筷子伸向小葱拌豆腐,半路上突然被人截住——

  “又没大个几岁,充什么过来人。”江澄压下温情的筷子,夹起一块牛仔骨扔进温情碗里,“庆功宴上只吃素,你要出家吗?”

  “减肥啊。”温情理所当然地回答。

  “别减了。”

  温情斜眼去看江澄——江澄的俊美也是公认的,侧脸线条明晰,一本正经地发表评论时相当有魅力:

  “反正都会长回去的。”

  “......”

  温情决定把江澄的期末分从92降到82,没得商量。

 


  “蓝湛。”魏无羡用肩膀拱了拱抱着他一动不动的蓝忘机的下巴,“我刚才那个博弈论的例子举得对不对啊?”

  “学得不错。”蓝忘机肯定道。

  “那看在我这么诚心诚意进行跨专业学习的份上,蓝同学有没有兴趣和我一样舍身联姻啊?”

  每一场恋爱都是一次博弈,你来我往你退我进。能一头扎进去勇往直前的人不见得都是被一时的情感迷得丧失了理智,也可能是认定了眼前的选择为此时此刻的最优项。

  蓝忘机的嘴唇轻轻触了一下魏无羡的耳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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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校园甜饼烤完了。

  其实这个故事的主题是“早点表白是王道哪来这么多有的没的”

  小伙伴们监狱AU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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