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沉

【魔道祖师】未烬之灰[监狱AU]（十）

　　十指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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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担心。”蓝忘机落了禁闭室大门的锁，打开门上的小窗，“温宁受了伤，这几天在医务处接受治疗，不会回14号。温家的事，我会查。”

　　“不担心不担心。”小窗刚好和蓝忘机的双眼齐平，魏无羡凑上去扒在窗框边缘和他说话，“关禁闭这个处置太小意思了。蓝警官难得手下留情，我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我以后一定洗心革面，安分守己，再也不闹事......”

　　蓝忘机冷冷瞥过来一眼，带着点无奈的意味。魏无羡在其中自动解读出“不要喧哗”的指示，生怕他下一秒关了窗口直接走人，连忙改口道：“哎哎哎别生气啊，我就说最后一句——”

　　“谢谢你，蓝湛。”

　　换成他站在蓝忘机的立场，关于温家安插眼线的事无凭无据，他会怀疑这只不过是两个越狱未遂的人编出来用来逃脱罪责的理由。

　　他已经很久没有被人信任过了。

　　“狱警有义务排除安全隐患，这是职责所在。”听了他的道谢，蓝忘机先是一愣，然后摆出了平日里公事公办的架势，脸色意外地没有丝毫缓和，“我有问题问你。”

　　道歉没什么用，道谢好像也没什么用，蓝忘机这人实在难搞。魏无羡腹诽得起劲，面上却还要作出恭恭敬敬的样子，并起两指朝上，虔诚地保证：“一定配合调查。”

　　“温宁说你打听过他的案子。”

　　“疑点很多，可以考虑申诉。”魏无羡耸耸肩，“职业病。”

　　“魏婴。”蓝忘机的瞳色不似常人那么深，紧盯着一个人时淡漠而犀利，“你为什么不申诉。”

　　从窗口看不见魏无羡的全脸，蓝忘机从他上挑的眼尾判断出他在笑。

　　“你帮我吗？”

　　在蓝忘机尚未表态时，魏无羡接着道：“因为没人会愿意接一个已经板上钉钉的案子——蓝警官似乎想帮我翻案？为什么？觉得可惜吗？”

　　“不用可惜。”魏无羡把手从窗框上挪开，“没有必要。”

　　他没有说谎，翻案太难，可惜太多余。

　　23号新人的资料很快发到了蓝忘机的邮箱里。记录显示该人曾在军队服役，退伍后成了无业游民，有过几项前科，最近犯的是寻衅滋事罪，在一家有名的法国餐厅和邻桌顾客起冲突，大闹一场。

　　“好，谢谢。”蓝忘机挂了电话，把资料翻回第一页的基本信息。最上面挂着“赵逐流”这个名字，37岁，高个子，照片上的五官不出众，但蓝忘机确定自己没见过他，另外四个区也都没有他曾服刑的记录。刚才打电话向其他监狱里的同僚也询问过了，同样没有得到赵逐流这个人的服刑资料，不符常理。

　　最大的可能就是这些“前科”是编造的。

　　一次就犯下的重罪可能会引起社会反响，太多双眼睛盯着不便内部操作，编造“前科”相对容易一些。寻衅滋事罪虽不至于十恶不赦，但考虑到累犯从重处罚，分配到甲区也是情理之中。

　　而且有过在军队服役的经历，不排除赵逐流有丰富的射击经验或是侦察经验。无业游民一般不会选择高档餐厅用餐，除非他有相当丰厚的稳定收入，但是收入来源不便公布，所以才用“无业”的说法打掩护。

　　比如他的工作是受温家雇佣成为杀手。

　　14号新人发现温宁的异常后，一定会通知在23号相对自由的赵逐流。魏无羡在办公室里见到的两次闪光应该是镜面反光，有可能只是监视用的望远镜，也有可能是具备远程杀伤力的武器。以防万一，魏无羡用钢笔掷向温宁是为了让他移动以离开监视区域，顺便制造两人冲突的假象。

　　温家太逾矩了。

　　23号也是。

　　“7号和19号都有空位，把赵逐流调过去。”

　　端了一杯茶水进来的年轻狱警听到命令后却迟疑着没有动作，蓝忘机没抬头，拿了房间安排表修改相关内容：“有什么问题？”

　　“需不需要向上级报备？”

　　“不用。另外，切断23号和0号来往。”

　　蓝忘机格外斩钉截铁的态度让年轻狱警无端生出担忧，他委婉地提醒道：“您这样会不会惹到上头？”

　　“我能惹到他们的机会不多了。”

　　年轻狱警听得云里雾里，耷拉下眉毛作不解状，呆站在原地听电脑散热风扇的呼呼声。

　　蓝忘机拉开抽屉，从最底层挖出一个陈旧的牛皮纸袋，按平了卷起的毛边。借着显示器幽幽发出的冷光，年轻狱警惊讶万分地看见蓝忘机微翘起嘴角：

　　“所以才要采取行动——趁还有机会的时候。”

　　在禁闭室里的日子其实很清静，不透光不透风，外面就算吵翻了天也和里面的人没有半毛钱关系。这么一想，魏无羡对蓝忘机的感激之情比起上一秒有过之而无不及。

　　1423

　　刻在“明知不可而为之”的下面的四个数字还留在禁闭室的墙上，魏无羡的指尖一寸寸摸索过笔画，略长的指甲磕进浅浅的划痕凹陷里，挑出这几天积淀的些许灰末落在床边，扑簌簌的像一场微观雪景。

　　白天又是逃跑又是藏身的，一旦躺下来，浑身上下从骨头里泛着一股酸痛的劲儿。魏无羡知道现在自己需要休息，毫无困意的神经却在不断把他推向亢奋的情绪舞台，把他缠在一堆曲曲折折的思维回路里。

　　放在枕头底的木条也还在，他把其中一端掰下来，用指腹轻轻抹掉断面的木屑，在尖端戳进墙面时加了几分力气，拉出深深的几道口子：

　　2314

　　事实上魏无羡不喜欢拐弯抹角——拐弯抹角地骂人除外。他那些看似花里胡哨的表达有八成都在说着真心实意的话，说蓝忘机好看，说蓝忘机天真，说蓝忘机有意思。反倒是蓝忘机，每一句都是十成十的认真，但是魏无羡总能感觉到他把更深更重的心思隐藏在沉默里，拒绝任何人的窥探。

　　涂鸦完毕的魏无羡盯着墙上的数字，嘴唇无意中比出两个口型，方才绷紧的背脊肌肉缓缓放松下来，牵引着手指用木片在数字后面继续刻出三个字母。

　　X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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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被作业虐到体无完肤，复健不彻底，这一更略短...

　　暗号老祖又上线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