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沉

【魔道祖师】最优解[校园AU]（三）

　　“Mi——Ma——”

　　魏无羡搬出那架老旧电子琴的时候，蓝忘机略一愣，但也没说什么，上手试了试音阶与和弦，便尽职尽责地带着法学院新生们开嗓。

　　升了几次全音，将近一半的人已经开始跟不上音高了。蓝忘机抬头问坐在后排的魏无羡：“分声部了吗？”

　　“分了，一共四个，男女中高。”

　　“男中女中休息，男高女高继续。”

　　309排练厅不算大，许多人一起发声时会有不小的回音，单个人说话很容易被盖过去，江澄只好把手半拢在嘴边靠近魏无羡道：

　　“诶，你那天怎么和他说的？不会真给他设了套吧？”

　　三人一起吃夜宵那晚，江澄接了个电话被人提前叫走了，出门前恰好看到温宁拿给他们这桌几瓶酒，又见魏无羡脸上大写的不怀好意，明白了他刚才打着什么主意——不管蓝忘机愿不愿意当他们的钢伴，先灌醉了再说，如果蓝忘机愿意自然好说，如果不愿意，也可以趁他醉着神志不清引诱他先答应下来，等他酒醒了再说是他自己亲口同意的。蓝忘机重诺，就算不情愿也不会失信于人。

　　正人君子最怕什么？套路！

　　“是啊。”魏无羡翻着手里的乐谱，“我说蓝湛喝醉了哭着喊着要来我拦都拦不住，你信吗？”

　　“魏无羡请你不要侮辱别人的智商。”

　　“那就对了嘛。我后来想了想，咱们要诚心诚意请人家来才厚道，还是得发挥一下个人魅力，这不就成功了。”

　　江澄想了想觉得还是蓝忘机哭喊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发小变幻莫测的表情让魏无羡忍不住好一阵捧腹，趁着江澄脸色还没完全黑下来之前魏无羡解释道：“其实那天我一开始是想和他拼酒的来着，男人嘛，酒桌上什么话哄不出来。但是人家过来就点了杯牛奶，其他什么都没要。我问他为什么，他说养胃。蓝湛是江苏人，吃得相对清淡，来了北方八成是饮食上不习惯，肠胃不好，我也不好强求人家。而且蓝湛还把桌上的酒全拿走了，说了句‘不用喝，我会指导你们排练’，我当然是求之不得了。”

　　魏无羡摸摸下巴，回忆了一下又咕哝道：“不过蓝湛也很奇怪啊，我吃鸡翅的时候他老是一个劲地盯着我看，我以为他在这儿读了两年书口味变重了也想吃辣的，问他要不要他又摇头。诶江澄你说这是为什么啊？”

　　“我哪儿知道。”男中和女中两个声部这时加入了练声，排练厅里的声音又大了不少，江澄干脆扶着魏无羡肩膀凑过去说话，“大概是因为你吃相特别难看。”

　　台上突然重重地砸出一个和弦声，吓了两人一跳。

　　蓝忘机依旧是一副面瘫脸在弹琴，江澄却莫名背后一凉——这种被来自男人的敌意笼罩的感觉。

　　江澄立马在记忆里不停搜索有没有某个他搭讪过的女孩子长得像是蓝忘机的暗恋对象。

　　魏无羡倒是被这一声吸引了注意力，认真听了会儿众人的唱法，冲蓝忘机远远地比个暂停的手势。

　　琴声戛然而止。

　　“蓝湛你没听出问题吗？他们唱歌基本上都靠嗓子在吊，气息不够。”

　　“我知道。”

　　“那你不纠正？”

　　说完魏无羡意识到好歹是自己麻烦人家来帮忙的，这么理直气壮的态度过了点，把关系闹僵就尴尬了。蓝忘机却出乎意料地没什么反应，把两手的食指放在脸颊和耳朵的交接处为新生做示范：

　　“所有人把手指放到这个位置，如果张嘴的时候可以摸到这里出现凹陷，就说明位置找对了。好，张嘴二十下。”

　　明明怎么看都像是濒死金鱼在岸上挣扎的张嘴动作，魏无羡很奇怪为什么蓝忘机就能做得格外赏心悦目。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蓝忘机的声音似乎有那么一点......愉快？

　　“张嘴可以充分打开口腔，发音才会圆润。接下来是气息，合唱使用的是腹式呼吸法，大家叉腰。”蓝忘机穿了件衬衫，叉腰时一挺背，前胸绷紧的布料显出隐约的肌肉轮廓，第一排几个眼尖的女生私下叽叽咕咕地议论。

　　魏无羡眼前一亮——美色也不失为一种有效激励机制嘛，只要蓝忘机不吝于展示一下他的光辉形象，不愁圈不到一群粉丝死心塌地跟随他排练。

　　蓝忘机平稳地吸一口气：“吸气到丹田，再呼气。”

　　“哎，那位同学。”魏无羡打断他，指了指靠窗的一个男生，“是用腹部呼吸不是用胸腔，腹式呼吸肩膀是不会动的，好好听指导的建议——别看绵绵了，你这一晚眼珠子就落人家身上了。”

　　站在那个男生前面的一个齐刘海长发女生顿时红了脸，男生讪讪偏过头看窗外夜景，排练厅里起哄声响起一片。

　　很快他们就知道起哄得太早了。

　　因为魏无羡说完后把手覆在了蓝忘机的腹部上。

　　手心底下的肌肉一僵，魏无羡恍若未觉：“都听你们蓝师兄的话，吸气到丹田，对，吸气的时候腹部会鼓出来，就像我感受到的这样——”说着夸张地把手往外送了一大截，惹得众人大笑。

 　　“有不会的回去睡觉前感受一下，躺床上的时候你会自然而然用腹部呼吸。”

　　“魏婴。”蓝忘机一直维持着同一个姿势纹丝不动，在魏无羡看来显得有点滑稽，“你学过合唱。”

　　“小学五年级参加过合唱团后来被踢出来了算不算？”魏无羡扳着指头算了算，“老师说我的唱腔太突出，不适合参加合唱这种需要模糊掉个人存在感的活动。”

　　“的确。”蓝忘机评价道。

　　“好可惜啊。”绵绵忍不住感叹，“我听过部长唱歌，很好听的。”

　　“不可惜不可惜。后来我就成了团里的指挥啊。”

　　今天的魏无羡也是一如既往地欠揍呢。

　　江澄日常吐槽完成。

　　“现在呢。”蓝忘机问道。

　　“现在什么？”

　　“这次的指挥是谁？”

　　“喔，还没定。怎么，你想让我来？”魏无羡随口一问，又想起了什么，深情地望向蓝忘机，“指挥和钢伴是合唱里的好队友，看不出来蓝湛你这么想和我在一块儿啊。”

　　“......”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内，魏部长都对每次排练极高的出勤率感到非常欣慰，只是那时候他并没有意识到，美色并不是最有效的激励机制。

　　八卦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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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端端的校园文要被我写成科普贴了